在病床前,哭得眼睛都肿了,哀哀戚戚:“表哥,都怪我,我不该给你打电话的……不然也不会害得你变成这样……”
“小怡,跟你没关系。”杨将疼得龇牙咧嘴,勉强安慰道,“是我不小心,没看清路才掉下去。好在有老天保佑,手机没摔坏,醒过来还能打急救电话……你看,现在我不好好地躺在这里吗?”
“是不是老天在怪我拿了别人的东西……”杨怡惶恐地喃喃自语,“表哥,我好害怕……”
看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杨将不耐烦地说:“小怡,你就别多想了,我受伤和陈尔若没半毛钱关系,纯属倒霉而已。再说了,送给她的东西能值多少钱?难道还真能把你抓起来?东西你就好好收着,以后好好工作,长大孝敬你父母,别胡思乱想了。”
杨将被杨怡哭得心烦,随便找了个想休息的借口让她离开。
杨怡把水果篮放好,迟疑地走出门。
这次意外发生得太突然,也太巧合,弄得她心里忐忑不安。
她走到医院角落里,从口袋里掏出那串猫眼石项链。没有光线照耀的情况下,猫眼石也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她根本移不开视线。
贪婪又一次占了上风,这一瞬间,她萌生出无数个侥幸的念头。
下定决心后,杨怡把项链塞回口袋里,环顾四周后,匆匆地逃离了医院。她没发现,在杨将病房旁的拐角处,一个身影静静地伫立在那儿,看了她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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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打开时,会发出细而绵长的“吱呀”声。杨将刚生出一丝睡意,就被这声音吵醒,他很不耐烦地大声质问:“我不是说了我要休息,要换药……”
“杨将。”
久违的冷淡声音让杨将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狂喜与震惊一同淹没了他的大脑。
杨将费力扭动着身子转过去,像只笨拙的虫子,在看清来人面孔的时候,他笑得脸上的褶子都要开花了:“陈队长,真是好久不见,您看您,要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哪里值得您亲自……”
“你踹了她几下。”
杨将殷勤的笑容僵住了:“……什么?”
哨兵今日没穿白塔的制服,穿着件宽松日常的黑色卫衣,褪去沉稳后,显出些少年气。他拿着随手顺来的手术刀,夹在修长的指间转了一遍,光滑的刀面反射出森森白光。
他的视线轻飘飘落在他僵如化石的脸上,不紧不慢地问了第二遍。
“我问,你踹了她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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