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亲的对话,妈妈提醒爸爸自己是他的女儿,是不是意味着,妈妈还是把她当女儿的?她犹豫之后想和妈妈商量:“妈妈,爸爸他对我做不好的事,我可以去报警吗?”薛清慧极为不解地看着她:“你怎么好意思和我说这种话?你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之后就去勾引自己的父亲,我真是没看过你这么白眼狼的孩子,竟然还有脸报警,早知道当年就不该把你抱回来……”世界在哥哥走了之后一瞬间又变成了噩梦,她以为母亲是为她不平,原来她只是怪她勾引,徐娴云像是脸上被打了一个巴掌,她不再和母亲说话了。她当天回去,想给哥哥打电话,发现枕头底下的手机不见了。哥哥新给她买的手机,还充了不少话费,明明就放在枕头底下,她急得都要哭出来。父亲的身影在门那站定:“你是不是在找这个?”手里拿着的就是哥哥给她的手机。
她看着父亲手里的手机,知道她拿不回来了,他要对付她太容易。她不要了。一年,哥哥答应她,只要她撑到一年,就可以带她走。她不再和任何人说话,她找出了一个本子,开始写日记算日子,以后有话只和纸张说。等写完,哥哥就会回来接她。她会把笔记本锁在哥哥给她的密码盒里,就当是说给哥哥听。青春期和暗无天日的童年,在她十二岁那年一同降临,她发现自己离不开哥哥,也暂时逃不出这个家。哥哥就像是她抬起头时在笼子上方看见的那唯一的一点光亮,每当她撑不下去了,瞧着那点光,好像又可以多活几天。母亲依旧经常带她去寺庙,但是不会经常让她像以前一样参加那种吓人的仪式,只是坐着诵经。她觉得这比父亲手下挨打要好,所以她不再讨厌去寺庙。久而久之她发现,好像喜欢上一件事会让她减轻很多痛苦,就比如她对于寺庙,之前很讨厌,现在也愿意来了。她开始尝试逃避,躲不过父亲的折磨,那么喜欢上会不会少一点痛苦,她有这么想过。她尝试过把父亲想象成哥哥,想着要是哥哥是她的爸爸就好了。可是父亲叫她小婊子,让她叫他主人,哥哥不会这么做。她做不到,她无法喜欢父亲,她觉得他可恨,她同时也恨自己的清醒。言语在脱口而出的瞬间就会化身成为束缚自己的记号,印在她身上。一开始她还很抗拒的称呼,说久了,好像也变得无所谓了,她逐渐熟练又麻木地跪下,清醒又痛苦的叫父亲主人。只有那些她被折磨的神志不清的时候,父亲把她抱在怀里时,她会去假想,这是哥哥在安慰她,再等等、再忍忍……她再次崩溃时,是父亲迷恋上了给她拍照片和录视频。他让她穿着很奇怪的衣服,坐在小马上,吞吐香蕉和黄瓜,用摄像头对准她,让她看镜头。她恶心地干呕,说不想吃,被父亲打了一巴掌。那一巴掌把恰巧在门外的保姆林阿姨吸引了过来,把她抱在怀里护着她:“您打孩子干什么?她犯什么错了?”而父亲只是简单地说了两个字:“挑食。”不是的,根本就不是,这不是真相……她抱着保姆默默垂泪。林阿姨看不下去,难得说了句:“孩子不喜欢就算了吧,小孩子有点挑食也很正常。”而父亲因为这件事辞退了林阿姨,徐娴云,但是我浓缩成了两章,因为我知道大家会难受和痛苦,这已经是我能写出的比较温和的一种叙述方式。可能会有读者接受不了骂我,我想过,但是我没办法不写出来,她的痛苦都是真实存在的,我没办法就这样掩盖抹去,当那些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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