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面滚下去把头磕破了,奶奶找了好久才找到我,把我带去医院缝针了。”徐谨礼和她一起走着,看到了那个小坡。已经不能说是小坡了,很高很陡,最起码得有六七米,从上面滚下去能活着都是庆幸。他久久地看着那个坡底,转头把水苓抱在怀里,摸着她的脸颊:“……好孩子,还好你没事……还好还好……”水苓拍拍他的背笑说:“没事没事,我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呢。”徐谨礼被这份乐观打动,亲吻她的脸颊:“……感谢你好好地活着。”这是一个罕见的表达谢意的理由,他明明说的是感谢她活着,却倒像救了他的命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水苓心中浮上了一些酸涩,有点想哭,随后颇为感慨地说:“能遇见您真好,感觉这辈子好像怎么也值了。”徐谨礼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你还很小,这辈子还很长,没看过的人和事还有很多,别轻易就这么满足。当然,能听见你这么说,是我的荣幸。”水苓和他十指紧扣:“人不就是活一些瞬间吗?我的人生没有完整的叙事,所以我为一些片段而活。和您在一起,是我很珍贵的人生碎片,不可多得的瞬间,这种碎片只有一片就够了,我并不贪心。”这是第一次,水苓愿意说出,她对这段感情的看法。而徐谨礼也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关键:她从没想过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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