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逃课了。
实在不想来上晚自习,就只有跟家长来说,让家长来申请。花笙哪敢跟父母说,不过在坚持了几周之后,睡意还是战胜了恐惧。
他唯唯诺诺地打电话给爸妈,电话一接通就开始可怜地撒娇诉苦,到最后还带着哭腔,说自己上学如何如何困难,晚上睡的时间如何如何的少,听得花父花母心疼不已,立刻同意了花笙的要求。
不过他们人在国外不能赶回来,就只有让花许带着他去学校签申请书。
大哥听完请求,只是嗯了一声,说改天有时间再回来,他最近的生意也是忙到飞起,暂时抽不出空来管花笙这点小事,一连拖了好几天。
他想把把公司这段时间忙完了,就回家住几天,他好久没有看见花笙了。
电脑旁摆着几个相框,放的是花笙与他的合照,平时他的办公室鲜少有人进入,即使是有看到这张照片,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公司的人都戏称他弟控,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对花笙的感情。
那是一种违背伦理,大逆不道,不被世俗所认可的爱恋。
处理完手中最后一项工作,花许拿起手机给花笙发信息:
今天晚上我要回家,明天带你去学校办申请。
消息发出去了五分钟,没有得到答复。
平常的时候花笙手机不离眼,都是秒回,花许猜测他可能已经睡了。
他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
睡得还挺早。
花许松了松脖颈间的领带,靠在椅背上,他把所有的工作都堆到这几天来做,忙碌了一整天,总算是可以暂时歇口气了。
他拿起相框,用指腹轻轻摩擦上面花笙的脸。
照片里的花笙带着生日帽,画面中心是一个漂亮精致的巧克力蛋糕,15岁的蜡烛歪歪扭扭的斜插在蛋糕上,烛火照亮了他稚气白皙的脸蛋,一双杏眼圆溜溜的,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蛋糕,他双手合十,倾着身子吹蜡烛,而花许站在他身后,满眼都是花笙。
照片是妹妹无意间抓拍的,正好拍着花笙鼓起腮帮子吹气的那一瞬间。花许看到照片的那瞬间感到一阵心虚,他的眼神里,完全不似兄长对弟弟的宠爱,还藏着更加复杂的情绪,好在光线较暗,花榆没有将焦点放在他身上。
花许个人很喜欢这张照片,甚至想把它作为手机壁纸,但又害怕被家人发现他的心思,便只好打印出来放在办公桌上。
每天都能见着,就像花笙时时刻刻待在他身边一样。
这是他独有的充电方式。
“晚安,小花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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