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迫不及待的拿出了合同,然后递给了afra,说:“你好好看看。”对方似乎很配合,afra浏览了整个合同,然后对于真点点头,说:“我明白了。”她配合的态度倒是让于真有些困惑不解,因为之前kasia想到的请求推迟进行公开道歉的这一点,于真的律师也向她提到了,因为afra现在的情况并不是特别乐观,她们可能会提出这样的请求。于真迟疑了一下,她问:“你不想要推迟进行或者什么的吗?现在左右两派都在批评你…右边批评你背叛了自己的阶级,左边批评你假慈悲……”afra笑了一下,她耸肩,撩动了一下她浅金色的头发,她问于真:“你觉得我是假慈悲吗?”嗯…这个问题。于真想了一下,她诚实的回答:“我其实是不清楚的…但是葛意跟我讲你的项目似乎还不错,我爸爸也说很理想。可能不是吧……”afra听了之后,她看着于真的眼底,笑了笑,说:“谢谢你给我的肯定,有来自你的肯定,这真好。”“我没有肯定你…”于真有点急切的说出来,她有点不明白这个事情的发展方向,她看着桌上摆着的合同,一时之间没有说话。afra十指交叉,她也看着那个合同,慢慢的开口,说:“我知道我自己绝对不是所谓假慈悲…因为,如果我是假慈悲的话,我就不会放弃诉讼,让罗比实现他的梦想了……”
“罗比?”于真有些愕然,afra竟然叫那位前程似锦的州长的昵称,他们的关系可能的确非同一般吧,于真有些犹犹豫豫的问:“那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afra似乎很高兴于真终于能够问到这个话题了,她有点高兴的笑了。她的食指轻轻的在桌上勾勒出一个圆,她问于真:“你一年能够挣多少钱?”嗯?这倒是个始料未及的话题…“大概3万镑吧。”于真看着afra说。“而一个世界某地工厂里面一天工作15个小时以上的人,他可能一年只有你的十分之一的薪水,你觉得这公平吗,真?还是你相信劳动和工种是不同的,有的人即使辛苦一年消耗他的健康,但是就是可以付给他很低的酬劳。”afra一直看着她的食指,说。“我不知道……”于真很困惑这个话题,以前afra也总是喜欢提,她想了一会,说:“这是个政治经济学的问题吧,挺复杂的。”“不复杂。”afra用食指点了一下桌面,然后她静默的与于真对视:“这就是我和罗比的理想,让收入差距缩小。”afra停了停,继续说:“但是,也如你所见,我和他之间谁更有可能会成功呢?”afra笑了一下,她摸了一下自己浅金色的头发,换了一个姿势,说:“真,你曾经对我们说过blondeisstupid(金发女孩都愚蠢)。人们对这个有刻板印象,罗比作为一个有着良好背景和教育,英俊而且高大的异性恋白人男性,是非常有优势的……”“而我…”afra用了一个讽刺的语调继续,说:“即使是在加州这样强调多元的地方。在金融科技公司当中,我这样的长相,仍旧很像一个花瓶,不是吗?甚至我说过的话,罗比再说一遍,听起来会更具有让人信服的力量…”afra停了停,解开了最上面两颗西装的扣子,她缓缓地说:“而罗比他也是这样认为他自己的……他觉得自己生来就是干大事的料,他是如此的自命不凡…他觉得他的决定一定都是正确的。他找到了霍夫斯塔德小姐,让她去死,让她成全我……”天!室内一片寂静。良久,kasia才准备开口,但是afra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自己做了总结陈述:“简单来说,霍夫斯塔德小姐不是自愿为我而死的。是我亲爱的罗比,说服她去死的。因为她死了对我有好处,她可以拦下所以的罪责。”“那你”于真犹豫着想要开口。但是afra的演说并没有结束,她自嘲的笑了笑,说:“总而言之——他说服我当时心心恋恋的不肯接受我表白的老师去死……你说,我应该原谅他吗?”“当然不应该。”于真有些严肃的看着afra,她回答。afra仍旧有些骄傲的笑笑,她摇了摇头,说:“这不是一个设问句…而现实往往更加讽刺,当时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从泰国回来之后还和他交往了一段时间。但是这段交往并不顺利…我们在恋人关系中,往往什么恋人的事情都不做,总是在一刻不停的谈论我们那个遥远的理想。而我们,也很快的厌倦了对方,我们并不适合彼此。”“而分手的时候,罗比报复性的告诉了我这件事情……他尝试故意激怒我,他成功了,他非常成功。因为他知道我们都将自己的理想看作自己的孩子一样,我不可能冒着让我们的理想失败的风险,去报复他的政治生涯。”afra深吸了了一口气,她眯着眼睛,注视着于真的倒影。她继续她的故事的讲述:“我们都从那个关系中学到了,自己另一半的模样应该是怎样的——顺从、听话……”afra才说了两个形容词,就已经彻底冒犯了于真,她蹭的一下站起来,生气的看着afra,没有讲话。一旁的kasia扯住了于真的手,示意她警卫和监控,但是于真并不为所动。afra有点惬意的笑了笑,因为她亲爱的鸟儿的举动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的右手手指交替的轻敲着桌面:“但是,我从你身上学到了很多……真,你教会了我宝贵的东西。”afra耸了耸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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