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叫人家来捣乱,自己怎么就不能去主动捣乱呢?
宁翘嘀咕道:“我不会害人的。”
多尔衮亲了亲小丫头,失笑道:“谁叫你害人了?”
“除了害人,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这里头,这些个人,又不是人人都是一个心思的,人人心思各异,你想着法子,叫她们各自为营,你坐收渔翁之利,谁还顾得上把人送进来呢?”
宁翘的眼睛亮晶晶的:“主子爷的意思,主子爷是许我动手?”
多尔衮爱怜的抚了抚宁翘的脸蛋,眸光温柔,动作却不肯缓下来:“她们已经动手了。你这里,不能只管这样的。”
“爷早就许了你。什么事,你都只管放手去做。”
“爷说了,爷对你的期望,大着呢。”
宁翘的声音碎不成调,晕晕乎乎的好一会儿,觉得自己几乎要沉溺在多尔衮的热里了。但多尔衮的这些话,却随着那些凶野的动作,深深的沉入她的脑海之中。
好一会儿,她抱着多尔衮的脖子,低低的哼道:“要是我不出手不小心伤着谁了,伤了庄妃什么的。你可不要心疼。”
多尔衮没听清,问了一句:“说的什么?”
宁翘低低一笑,模样妩媚动人:“没有说什么呀。”
这样亲密的时刻,她一个字也不想提起庄妃,不想提起别的女人。
多尔衮在这个时候,合该心里就是想着她念着她的。
身边只有她,耳朵里听见的也只能是她。就让她自私一点好了。
这几年,自庄妃能与她说话的时候,在她跟前提起多尔衮,总是亲昵的唤着十四爷。那模样就好似在同宁翘讲,你看我与十四爷这样熟稔,你怎么不来问问我呢?问问我究竟和十四爷是怎样的关系呢?
宁翘偏偏不问。她不喜欢庄妃提起多尔衮的语气。
也摸不透多尔衮心里对庄妃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也不知他们所谓的‘过去’是什么样的‘过去’。
甚至因为历史上的那些事,她还很在意这个。
但问也不是这个时候问的。庄妃摆明了就是故意为之。
宁翘还是想再多看看的。
她还是觉得,多尔衮不像是对庄妃有情的样子。她也不想误会多尔衮,可一个人挣扎在这里,从来都只是想好好活下去的人,可能心里最最相信的,还是自己吧。
好不容易挣脱了自己身上的套子,总要先走出来看一看,不可能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底牌都放出来的。
她这里想的多了,那里多尔衮倒是不满了。
捏着她的下巴就咬了下来,宁翘吃痛,多尔衮才笑起来,不许她再分心了。
宁翘这才收敛心神,全身心的沉溺到了多尔衮给予的汹涌之中。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等宁翘再回神的时候,倒是月上中天了。
多尔衮神清气爽,正沐浴回来。
他随性得很,衣裳带子也不系了,就那样畅怀回来,一撩开床帐对上一双含水的眼眸,多尔衮倒是笑了。
“怎么醒了?”多尔衮过来又把人抱住,“不是向来都睡得沉沉的,一觉到天亮的?怎么这回不困了?”
多尔衮倒是兴致好,还想再来。宁翘哼哼不肯了。
她要梳洗,也不肯叫多尔衮跟着。
自己去了回来,刚上床榻,就被多尔衮又抱在怀里了。
宁翘人乖乖的,眼睛却很亮:“妾是想问,给十一阿哥请大夫回来的事情,主子爷可定下了?”
多尔衮听了便笑。
没想到是为了这个事,连觉都不睡了。
他也不管小丫头这亮晶晶的眼睛里头转着什么心思,便只答道:“人选定下来了。只是尚未出发,再等几日就要乔装南下了。”
多尔衮也不瞒着,道,“你父兄都在都尔弼城中练兵。等你兄弟婚事过去,你兄长还是要回去练兵的。你弟弟留在京中读书也有些年了。这个年岁,正是可以出门历练的时候,就叫他跟着去了。他不曾出去过,留头之后也是面生,去南边不会叫人认出来的。”
多尔衮当然不是只叫宁克申自己出去的。多尔衮又点了些人,都是面生的,还有人护着宁克申一同去。
这一趟出去虽不为了打仗,但南边也不太平,她们是出去找大夫的,但多尔衮也有意叫宁克申出去看一看,看看南边如今究竟是个什么境况。
这第一手的消息,这边总还是需要的。以防万一,宁克申身边自然也是需要人护着的。
叫旁人去,总是不放心。这样的差事,还真只有宁家的这个合适。
宁翘见问出来了,还来不及说自个儿的想头,倒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多尔衮的一句话。
“留头?”宁翘道,“主子爷许妾的弟弟留头去?”
多尔衮道:“那不然呢?就这个模样去,还没进去山海关,就要引得几路人马的追杀了。”
“便是乔装改扮,也是无用的。若是匆忙之中假头发掉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