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宁克申这边从小都是父兄带着的。
宁国光宁敬茂出征后,宁克申的弓马骑射也没有落下,因此他的身手也是很好的,只是不曾出征过,自然更不及他的文名在外头更盛些。
这日又落雨,宁翘便叫三阿哥和四阿哥二格格在屋里玩,最多在屋檐底下看看雨,无论三个小的怎么眼巴巴的瞧着她,宁翘也不曾松口让他们举着伞出去玩。
这天气不好,尽管三个小的身体还不错,宁翘也不能冒这个风险。
这里倒是才安顿好了三个小的,那头烟水就进来了。
“主子,二少爷上门来给主子请安来了。”
烟水道,“也不是大张旗鼓来的。是先递了话过来,然后骑了马过来,周卫得了消息去接来的。都不曾走的正门,是往日主子爷幕僚走的那道门里进来的。现今正在前院幕僚待客的书房那儿等着主子呢。”
宁翘倒是稀奇了。
往日里来往都是书信,伊尔根觉罗氏也来的很少。
这个时节,她分明是嘱咐过的,怎么反倒是宁克申来了?
还是这样掩人耳目的过来。
肯定是有事。
宁翘瞧了瞧外头的天光,便对烟水道:“再是如何小心,也总会有人瞧见他过来的。自家姐弟见面,也不用这样谨慎。下雨外头人少,可水迹总是能瞧见的。倒也不必这样遮掩。”
“就把主子爷前头会客的厅开了,我便在那里见他吧。他孤身一人过来,总不好到后头来的。主子爷幕僚也没有都带去前线,府里总还是有留守的。我同他在那里见面不妥当。”
宁翘这里收拾妥当了,吩咐乌喇嬷嬷和烟水几个丫头看着孩子们。
她则带了烟霞烟雨并刚安还有几个小太监一同到前头去了。
她这里一动,想必各处都是看在眼里的。这样大大方方的,总好过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相见。既然迟早是要叫人知道的,不如直接去见面。
自己家里的亲弟弟,有什么见不得的。
往日里佟佳氏那边,不也常这样见见家里人么。
宁克申十八了,瞧着精瘦挺拔的男孩子。
他们家里兄妹四个,眉眼都生得很好。宁克申一身的书卷气,又年轻又有朝气,只坐在那里的样子,就跟外头的雨声一样,都带着沉静悠然的气息。
瞧见宁克申长成这样,宁翘心里还挺欣慰的。
一转眼也这么些年了,宁国光与宁敬茂在外征战,总是不在家中,她在王府里总是不能时时照顾家里,家里确实是需要一个男孩子顶门立户的。
宁克申过来给宁翘行礼,宁翘抬手叫他坐了。
“听说你冒雨过来,又是这个时辰,就料到你是有事。”
宁翘微微笑着,等人给宁克申上了热奶茶,又瞧着烟霞烟雨两个带着人去外头候着了,宁翘才道,“这个时候,喝茶也不好。给你预备了这个,喝起来暖和,这个天气也不是就不冷了。你还是穿的单薄了些,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宁克申道:“姐姐还是这么关心我。不过我身体好得很,姐姐不用担心。”
宁翘笑道:“你说好,那自然是不担心你的。幸而额娘说你不熬夜读书,还算自律,也总是劳逸结合的,不然的话,难得见着你,我肯定是要说说你的。”
“只是你若有事,也不用如此遮掩。这府上的眼睛多,怕是你刚一进府就知道了,就大大方方的来会客厅说话便是。也不必去幕僚去的地方,横生事端,多生枝节。”
宁克申轻轻抿了抿唇,笑道:“是。我知道了。这次是我没周全,以后便不会如此了。”
他还是经事少些。
范文程为叫他好好读书,前几年都是不许有事烦他的。也就是这一年,才慢慢叫些事情给他去做的。
也是为了历练他的。
但这会范文程交代的事情,宁克申还不曾经过,所以就过于谨慎了些,也是到了王府,见着了宁翘,看见姐姐和煦柔善的笑容,想起以前宁翘在家里时的情形。
又想起上一回见姐姐时的情形。这心倒是慢慢的放松下来了。
姐姐如今是睿王府的侧福晋,这气势自不同往昔,如今是越来越有端凝的气质了,总觉得在姐姐这里,似乎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额娘常在家里说,王府里这样事多,姐姐从侍妾到侧福晋这一路走的并不容易,尤其是他和妹妹还小的时候,也帮不到姐姐更多。
在王府里的日子,几乎都是姐姐自己支撑着度过的。
他们不能给姐姐添麻烦,却希望能在姐姐需要的时候,有他们站在姐姐的身边。
宁克申定了定神,才道:“是范先生让我来找姐姐说说话的。”
范文程被归入正白旗。正白旗如今还隶属于多铎。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范文程应该也算是多尔衮的人了。
毕竟眼下这样的情形,多铎并没有要与多尔衮争锋的意思。现在兄弟三人有一个出众的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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