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其他野心勃勃蠢蠢欲动的人看到了陷害这两个原本就挡住了许多人去路的人的可能。
乌喇嬷嬷曾是侍奉阿巴亥的小侍女,她那时候是年纪小些,可是她看的分明,大福晋当初受了多少的委屈,受了多少的冤屈,她们这些侍奉在身边的人才是最清楚的。
可到了如今,竟还有人要把这桩事拿出来泼脏水。
那记档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大福晋私藏财物,又给大贝勒送了点饭食,才被休弃回家。可又偏偏就是这样的记载,让大福晋至今都说不清楚。
被人逼死了的人,就更没法子为自己辩白了。
天知道乌喇嬷嬷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在听见那些话的时候失态。
乌喇嬷嬷是为了想起的那些事儿伤心,为了旧主子难受。
却也是为了宁翘的这些话红了眼睛感动的。
当初跟着大福晋的人,很多都是在大福晋被迫殉死后也跟着被处置了,然后跟着大福晋一道去陪着先帝了。
她是十四爷好不容易救下来的。
当年的人也就没几个活着的了。大福晋身边亲近的人都不剩下谁了,他们也是不会让大福晋身边的人活下来的。
倒是当年在宫中打扫的不跟着大福晋身边的奴才们能活下来些。但一转眼这么些年了,也都离散了。他们就更不会知道这些事了。
除了十四爷十五爷十二爷兄弟三个心里不甘心,怕也就是她这个伺候大福晋的奴才心里头为大福晋鸣不平了。
可是谁都知道,十四爷更是知道的,现在不是个为大福晋洗清冤屈的好时机。他们心里放着这些事,如今是当隐忍。
令乌喇嬷嬷没有想到的是,连福晋还有佟佳侧福晋都不闻不问只当做不知道的事情,宁侧福晋却这样放在心上。
乌喇嬷嬷想,她果真是没有跟错主子的。十四爷也是绝没有看错人的。
这些年里头的四时八节,福晋和佟佳侧福晋,甚至是宫里的皇后还有娘娘们,都只管念着孝慈武皇后,其余的两位大福晋当真就是像被遗忘了似的。别说是追封了,甚至连被人念着都难。
十四爷几位如今还没有站稳,也不能去争什么。可私心想起来,总难免为了旧主子难过。
如今的皇上与皇后,着实是太过薄情刻薄了些。
而福晋和佟佳侧福晋,明明是十四爷身边亲近的人,却也如此冷血。
从前是宁侧福晋的身份没上来,也是做不得主的,如今人家的身份上来了,这不比福晋和佟佳侧福晋更有人情味了么。
这才是心里装着十四爷的表现呢。
宁翘听见这话,心里就不由得冷笑一声,这记档又不是后宫女人们写的,自然是执笔的人想要如何写就如何写了。
她想起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当初说的那些话来。
与眼前的事不相干,却又莫名契合。
多尔衮后宅之中这么多的女人,可能被记载下来的,并不会很多,甚至很多人都是寂寂无名的流落在历史的长河中,没有人知道她们的名字和出身。
或者,只有给多尔衮生育过子女的女人,还有出身尊贵的女人,才得以留下一个名字和出身。
宁翘瞧着烟雨给乌喇嬷嬷擦眼泪,烟霞也小声安慰乌喇嬷嬷。
外头的人瞧见这是睿王府的马车,看见那马车上的标识后都远远的避开了。
宁翘放下撩起一点点的车帘。
眸中含着微微的亮光:“嬷嬷别伤心。大福晋没有做过的事情,始终是没有做过的。这世上,也总还是有明白人的。”
“说不准哪一天,那言之凿凿记载下这些事的书页都会被删去,正确的过程会被重新记录和书写下来。”
乌喇嬷嬷看见她面前的宁侧福晋眼中似含着浅浅的笑意,她就像是不由自主的被那柔软甜美的声音所吸引了似的,心生希望,也相信总有一日,旧主子所背负的那些不该她背负的东西会被厘清,会被正名。
乌喇嬷嬷甚至瞧见宁翘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
宁翘望着她们轻笑道:“说不定有一日,大福晋也会被追封为皇后的。嬷嬷要有信心。”
乌喇嬷嬷怔了一怔,宁翘却只管笑着,不再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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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这回出去是去打仗的。
前线战事紧张,他又是奉命大将军,先锋军一路打出去,时间是最宝贵最紧迫的,又哪有像从前似的能写家信回来呢?
这一回,连宁翘这里都收不到家信了。福晋与佟佳氏那里更是没着落。
要想知道多尔衮的情形,只能去看朝廷的军报。
可一手的军报也不可能立时就发给内帷的女眷们看,自然是朝中机密,不许外传的。
宁翘也不贪多,她是知晓多尔衮平安就好。
皇太极出征后,今年的颁金节便只管是皇后和宫里的娘娘们领着福晋夫人们过了。
为壮声威,皇后娘娘的意思,这颁金节也不能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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