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翘知道自己想要晋位不会那么容易的。
有礼王福晋和佟佳氏等人的交好维护,宫里以及蒙古福晋们肯定是更忌惮她的了。
她自己倒是还好,因为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可只要一想到那夜多尔衮去宫里换来的就是这个,她就怕多尔衮会生气。
多尔衮要是这个时候跟宫里翻脸了,那肯定是不成的。
有庶福晋的待遇,但不实封,这也已经跟侍妾不一样了。不能把宁翘当做普通的侍妾对待,但也不能把宁翘看做庶福晋。
称不了一声宁庶福晋,又不能叫宁侍妾,那就只能是特殊身份的宁姑娘了。
而前院的伺候的丫头们为了和宁翘区分开来,一律都不称作姑娘了,都是直接叫名字的了。
哪怕是这样,福晋待宁翘也是忌惮更深。
只是这一件事,就让宫里松了口,可见宁氏在王爷心目中的地位,竟让王爷亲自去宫中求个公道。
她不知事情调查的进展到了何种地步,但隐约能够猜出来一些,宫里也有些消息到她这里。
她的目光便只沉在察哈尔庶福晋和宁翘之间来回打量。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王爷竟还保下了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
只去了一次的养云斋,瞧着是不得宠,可为了她腹中的那个孩子,王爷还是看顾她的,连这么大的错误都能容忍。
相比起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那她这个嫡福晋算什么呢?她所做的这些事,又有哪个令王爷满意的了?
佟佳氏这段时日顾着三个孩子,倒是少有精力关注外头的事。
庆功宴的事情已叫她深厌那鲛丝纱了。
再名贵的东西三番两次的伤害她的孩子,她这辈子都不想看见鲛丝纱了。
尽管这些事没查出与宁翘有关,可看见宁翘,就想起女儿怯生生的模样和半夜的噩梦哭醒,佟佳氏就忍不住要去迁怒宁翘。
听见说宁翘如今有了庶福晋的待遇,却无实封,佟佳氏眼中满是轻蔑。
福晋正说着呢:“宁氏这也是个喜事。府里前段时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宫里娘娘们也是为了安抚咱们,不想咱们受了惊吓日夜不安。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府里摆个小宴,姐妹们一处说笑说笑,请王爷也来赴宴。”
“这庆功宴是那样的,总不好重办的,那就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咱们自己府上乐一乐了。”
佟佳氏冷哼道:“乐一乐?有什么可乐的?这晋位又不是晋位,连个正经旨意都没有,说出去也不是侍妾,也不是庶福晋,不上不下的,算什么喜事?要是我啊,恨不得回去关起门来,再也不要出门了才好。这是多不叫娘娘们喜欢,才故意不许晋位的呢?”
宁翘看了看佟佳氏,佟佳氏经历这许多事,竟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就非要和她过不去。
宁翘道:“听侧福晋的意思,是对奴才的位分不满了。娘娘们亲口说的,待有子嗣,或者年头久些,便会有晋位的时候。怎么到了侧福晋口中,便是娘娘们故意卡着不许奴才晋位呢?”
“那照着侧福晋的意思,莫说各个王府郡王府,便是宫里,也有庶妃们不得晋位。难不成她们都是不得娘娘们喜欢,才做的庶妃么?”
这话是这么说,可真要说出来,那就是得罪人了。
“你!”佟佳氏恼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侧福晋是什么意思呢?”宁翘笑吟吟地道,“侧福晋不妨说出来,奴才和侧福晋好好议论议论。”
“好了。”
福晋对佟佳氏道,“宁氏也进府一年有余了,你还不知道她的性子?她年纪小些,你让着她又如何了。总是这样争执吵闹,叫王爷知道了,像什么话。”
福晋道,“知道你是为着大格格大阿哥心焦,宁氏也能理解的。她这回也是受了大委屈,王爷许个安抚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办个小宴,叫孩子们也出来逛一逛散散心,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你要是不放心,多叫人跟着就好了。”
佟佳氏不想答应,可福晋都已经这样说了,摆明了宁氏是新宠,主子爷放在心尖子上疼爱的人,这个小宴说不定福晋就提到主子爷的心坎上去了,她这里要是驳回了,主子爷若是知道了,怕是对她的印象就不好了。
佟佳氏含糊着没怎么应下。
宁翘在旁笑道:“福晋容禀,奴才有两句话想说。”
福晋道:“你说吧。如今你的身份不同往日,若有什么想说的,只管说就是了。”
宁翘才道:“福晋想着为奴才办个小宴,这是爱护奴才的意思,奴才感激不尽。只是府里才出了这样许多事,本就有些难安,大格格大阿哥还有二阿哥那里也不安宁,奴才是万不能再为着奴才的事情惊扰各位姐姐了。奴才年纪小,资历浅,可眼界面儿不能没有,这事儿不能兴师动众的劳顿,奴才肯定福晋疼惜奴才,就免了吧。”
这要是小宴上,这几个孩子再出什么事情,那又是她的锅。
她可不能再给福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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