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淘米,就洗了五遍,直到那水清澈无比,粒粒大米清晰可见,就是不知道这米熬出来的汤汁还有味没有。
反正是干净了。
周春禾也就奇怪了,咋都半个小时了,这米汤看着还是不浓稠呢?于是他又洗了两把米,同样是五遍,同样是清澈见底,又过了半个小时,好像比刚才浓稠了些,但还不是他想要的样子。
可是,不能再加米了,那水都要收汁了,来不及了。
怀着未解之谜的周春禾把一碗米汤端到了儿子的嘴边。
小家伙愣是一口没赏脸。
气得周春禾拳头捏紧,就要揍下去。
“拿勺子来喂。”江绿发话了。
“人不大,事真多。”周春禾嘴上说着,身体却诚实地去拿勺子了。
哄着,好歹是喝下去小半碗,不哭了。
江绿尝了一口,“这米汤咋这样寡淡?”
“我也奇怪呢,以前我娘熬的米汤浓稠得上面能接结一层米皮,我这就不行,不过我对天发誓,我啥也没多放,就是米和水。”
江绿放下碗,也理不出头绪,好在周天不哭闹了。
“剩下的要不你喝掉?”周春禾就问道。
江绿摇摇头,捂着嘴。
“又想吐了?”
江绿点点头。
“周黄氏这次太过分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轻易原谅她。”
“那你说咋办?”江绿问道。
“要不把她赶出家门吧?老太太一天到晚折腾这,折腾那的,我也烦她。”
江绿笑笑,“我没意见。”
“不是,真赶出去?”周春禾小心问道。
“不是你自个说的么?”江绿反问。
“行,那就赶出去。”周春禾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行了,你丢得起这人我还丢不起,赶出去是不必的,但是我不能再吃她做的饭,有阴影了。”江绿认真道。
周春禾故意把事情往大了说,就是让她不好意思再说,这一点她看得明白,婆婆这事也不是死罪,她不能把事情做绝,但是很有必要借着此事把以后的生活改善一下。
“那你说咋办?我站你这一边。”
“和你娘分开吃,或者她和我们一起吃,但是我来煮饭。”
“你煮饭?”周春禾惊呼,“你不是被饶爱云当成废物养的吗?”
“慢慢来呗,自己做的总归心里有谱,当然,你娘要是吃不惯我做的,也可以自己吃自己的,我横竖不会赶她走。”
周春禾听完,点了点头,“嗯,仁至义尽,无微不至,堪称儿媳的楷模。”
江绿被他捧笑,“你也可以自己选择,和你妈吃一锅还是和我吃一锅饭。”
“我还有选择权?”周春禾受宠若惊。
“当然,我又不是那霸道的人。”
“媳妇儿,你还是霸道一点吧,我唯你马首是瞻。”
“那你这是选了我了?”
“不然呢?那必定是选你啊。”周春禾这彩虹屁吹得满天飞。
“那这事你去说还是我去说?”江绿问到关键点上。
“我去吧,做儿子的无论怎么说,我娘都不会真生气,就算是生气了,他打一下,骂一下就过去了。”
江绿看着周春禾,莫名地红了眼。
“这又是咋了?”周春禾伸手过去给她擦了擦眼睛。
“周春禾,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我都不好意思了。”江绿哭道。
“傻瓜,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你和我娘,我都会拼了命去维护的,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要是你有了媳妇忘了娘,我都不能答应,只是我现在对娘的菜有心理阴影了,你让我过度一下。”
“我明白,都明白,我支持你。”周春禾搂着媳妇,亲吻着她的额头。
夜深了,灯光暗淡了下去,周天玩累了也睡着了,一切水到渠成。今晚,周春禾没有使出浑身解数,就抱得了美人归,他细细地疼着江绿的每一寸肌肤,这种感觉,不是初见江绿那种惊艳,想要占为己有的感觉,而是发自心底的疼爱,恨不得揉进身子里,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第二天,周春禾把分锅吃饭的事告诉了他娘,周婆子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那天天呢,还让我抱吗?”周婆子问道。
“当然,你是他奶奶,江绿也认同的事实。”周春禾就说道。
“那就行,你们自己潇洒快活去吧,我老婆子不给你们添堵。”周婆子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
但是她心里清楚得很,儿子蒸个饭都半生不熟的,还能做饭?至于儿媳妇江绿,上次差点把灶台点着都没能把火生起来,她也不相信她能坚持很久,所以,等他们尝到这里面的难处了,又会求着她来做饭的。看吧,这一天很快就会来到。
周春禾见她娘站那傻笑,问道,“周黄氏,你想啥呢?”
“没啥,我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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