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夫为妻纲
要说柳渊其人,是有多文采斐然还是智谋过人吗?也不见得。否则年纪轻轻为什么不考取功名,反而早早的就入了书院当了教习呢?韩沐白想到这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凡事有真才实学的有志之士,谁愿意年纪轻轻就当了教习,成天跟一群学子搅和在一起啊?真正有抱负的人,必然是想报效朝廷,一展所长的。
许晚听了韩沐白的暗示也天马行空地想了许多,她想得自然是权利的私相授受啊,依靠父荫啊之类的厚黑学了。而实际情况也跟她想的没差多少。正在她往更黑暗的地方想的时候,又一个人出声了,打断了她的思路。
“程教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呐,要识时务,要认命。你和柳院长同时当的教习,人家现在成了院长,你还是教习。这么多年了,你还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吗?”另一个喝得走路已经打飘的书生一手揽上了程教习的肩膀,前言不搭后语地安慰着。他这话很是尖酸刻薄,但是也点到了关键之处。将程教习的失意和柳渊的得意,简明扼要地总结一番。
他一手提溜着酒壶,一路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正在敬酒的柳渊的身旁,端着酒杯就要给对方敬酒,“柳院长……柳驸马!我要敬你!这杯酒我敬你!我俞某人,祝你和公主鸾凤和鸣,白头偕老!柳老兄,你娶着公主,可是天大的喜事啊,这可是咱们陛下最宠爱的公主,你能成为她的驸马,这一生是不用愁了!我……我羡慕你啊!一生不用愁啦!”
这前半句还有些样子,是个敬酒的时候合理的说辞,但是这后半段嘛,就越说越偏了,许晚听着恍然大悟,这人明明是跟刚才那个程教习如出一辙嘛!只是眼前的这个人比程教习看得通透,想得明白。
柳渊也敬了好些酒,脑子也越发不灵光了,他听到对方的话,眉头深锁,不悦之色渐渐明显。他一手拍掉了那人搭在他肩上的胳膊,拍着胸脯,一脸较真地说着:“我柳渊,行得正,坐得端,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换来的,何须要公主提携?且男子汉大丈夫,怎可在女人的庇护下活着?颜宁公主从前是公主,嫁进了我柳府,嫁给了我柳渊,从今以后只是我柳家的媳妇。夫为妻纲,我柳渊自然当仁不让。”
或许是酒后狂言,但是多少也反应着柳渊这个读书人骨子里的一些东西,他自幼读圣贤书,学的三纲五常。要他低头,承认自己当了驸马,会受到公主的庇护,他是死也不会承认的。他高声嚷嚷得这些,既是他的肺腑之言,更是他急于想告诉众人的事——他柳渊,是有真才实学的,他柳渊,并不是从前靠父亲,今后靠妻子的懦弱小人。
然而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想必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柳太傅打老远就听到自家儿子的风言风语了,他火速招来了两个小厮,将柳渊拖到一旁去醒酒了。
虽然这是大喜的日子,一般的调侃之言也不会有人在意,但是柳渊刚才说得那些话,对公主对皇上,多少还是有些冒犯的。
第281章 兴趣
许晚望着如此失态的柳渊被驾走的背影,满心满眼都是嫌弃。她为大庆最负盛名的书院感到惋惜,这样的院长,也太让人失望了。她悄悄地跟苏添说着:“表弟呀,早点毕业吧,这书院,我觉得也就那样。咱们还是早点读完,从衡山出院出来吧,你要是以后成了这副鬼样子,还真是吓人。”
可不就是么,书院院长都这般认不清自己,明明得了柳太傅的相助才登上了院长的宝座,偏偏人家自己还认为自己凭的是实力。这没真本事就算了,对自己的认知还这么不准确。许晚觉得这衡山书院教育出来的学生,想必问题也是大大的啊。
许晚这样的感慨让苏添有些手足无措,他实在不知道这位表嫂这是在开玩笑呢,还是在说认真的。因而他一下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他迷茫地看着韩沐白,眼神中满是疑问。
“他们去书院不光是学习去的。”韩沐白适时地为苏添解了围,他幽幽地解释着,“衡山书院里的那些学子多是世家子弟,他们平时聚在一处,既是学习文理知识,也学习弓马骑射,更重要的是交朋友,拓展人脉。这是世家子弟的成长必经之路,甚至可以说比学习知识更加重要的。他们要学会跟同阶层的人打交道,毕竟以后用得上。”
苏添在一旁不住地点头,附和着韩沐白的话。要说家里送他去衡山书院,对他的期待也不是好好学习之类的,每次出门,父母都交代了他,要好好跟书院里的人相处。
“原来如此!”许晚哪里知道这上个学还有这么多门门道道,其实也不怪她,她来自孤儿院,自幼也没上过几天学,自然不知道现代也有贵族学院,里面流行的也是这一套。
“表弟啊,学得差不多就行了,咱们没必要把大好的时光都耗在那。你表哥是益王,咱舅舅也是朝廷重臣,你这在书院待着也是别人巴结你的份儿,哪里用得上你去上赶着迎合别人啊!既然只是学得差不多了,那你得学着做些实事。总比在一群溜须拍马的同龄人中左右逢源的好吧。”
许晚一脸认真地说着,她觉得自己说
第一版主